二百五十二、君子不可欺,乐师有琴音(加更1\5,求月票!)
二百五十二、君子不可欺,乐师有琴音(加更1\5,求月票!) (第1/2页)眼下的情况,与容真批评林诚、卫少奇的有些不一样。
从西城门到原承天寺、现星子湖工地的主干道上,有很多百姓和贩夫走卒们围观佛首的运输。
没错,有很多。
星子湖工地位于星子坊的中心位置,星子坊又是浔阳城最大、最鱼龙混杂的一个里坊,占地位置不小。
佛首从西城门运输过去,需要消耗半个时辰。
而通向它的这条主干道,已经被人提前清空,碍事的摆摊小店全被搬离,让出一条八匹马都可以并行的大道。
此刻,十来辆马车拼凑在一起,正拉运着沉重庞大的佛首,缓缓驶向星子湖工地方向。
除了最前方的林诚、容真、卫少奇,王冷然、元怀民等官吏们,还有守护大佛车队的数百黑甲士卒外。
放眼望去,大街上乌泱泱一片,满是围观的百姓群众。
不过运佛首车队驶过的街道,周围那一家家沿街店面、民宅人家,大都如同容真所言,紧闭屋门,偶尔能看见这些门缝里露出几双观察的眼睛。
一路上,既热闹,又安静。
既欢天喜地,又小心翼翼。
很难描述这种矛盾氛围。
“容女史怎么心不在焉的?”
队伍最前方,林诚突然回头问。
容真板脸,笼袖前进,闻言不答。
林诚已经习惯了这位女史大人的冷脸,要是哪天不冷脸了,才叫要命呢。
随着佛首距离那个目的地越来越近,刚刚西城门那一点波折引起的不安,已经渐渐淡去。
林诚回头,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庞大佛首,防水防火的油毡布覆盖在佛首上,原本只是隐隐勾勒出大致的佛陀脑袋形状。
但是刚刚西城门伴随坠砖一起下来的落灰,却有不少遗留在油毡布上,愈发勾勒出佛首的脸部轮廓——积灰的多寡凸显出了深邃的五官。
油毡布下的佛首似是微笑。
林诚收回目光,忽然回首问:
“欧阳司马在哪?”
“本宫说过了。”
“女史大人确定他现在在浔阳楼?”
“林诚,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想说什么,只是怕等会儿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鄙人刚刚才建议女史大人去把欧阳司马找来,一起见证大佛竣工,这也是为他好。”
“林诚,你真以为,谁都和你一样,觉得站在星子湖那座榨干百姓血汗的工地上、见证这尊大佛竣工,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情?”
容真一板一眼问:
“你知道浔阳王、浔阳王世子他们为何像欧阳良翰一样不来吗?哪怕明知道这是给陛下示好的机会,但刚刚依旧找借口缺席?”
“鄙人不知道。”
林诚微微皱眉:
“但难道不是这样吗,见证一座能屹立百年、与国同寿的佛像诞生,为何不是一件荣耀之事?更何况还能参与其中,成为主导。
“儒门讲究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此乃立功。”
他话锋一转:
“其实鄙人一直觉得,欧阳司马若是能够协助鄙人,咱们在星子湖的造像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然后骂名,他和你一起担?”
“不,若是有欧阳司马在,最近的风言风语定能避免,以欧阳司马的能力,说不定这些日子,工地上的一些小意外,也能避免,说起来,鄙人还是生疏了些,处理这些事情。”
容真语气生硬说:
“哦,原来都怪他啊,星子湖工地的伤亡和差评都是他的错,他没有帮忙,真是罪过。”
林诚脸色无奈道:
“不是这意思。鄙人只是有些惋惜。”
“只有惋惜?其他事呢,付出的代价又怎么算?”
“代价无可避免,但是鄙人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这其中,你有多少私心,多少公心?该不会自己也骗吧。”
“自然是公心最多,因为陛下的意志,就是大周的意志,陛下之心,就是大周公心。
“鄙人心向陛下,不就是向着公心,有何不对?”
容真眸子冷冷说:“若不是你等妖言惑众,陛下岂会轻易改址造像?”
“女史大人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同样也不满陛下……”
容真忽然打断道:
“林诚,你还在这儿装蒜呢,伱敢说这次主持星子坊造像,不是为了完成你那一场晋升仪式?不是为了冲击五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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