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国度震动
第八十二章,国度震动 (第2/2页)为什么?为什么,父亲?你为什么如此偏心?
你明明已经陨落了,都能够再响应我兄弟的召唤,为他而战。
而我就不行?
父亲!
!
邪魅男子的心情显然极差,他不断地用手指挑着盖子,尽管背对着游侠,他的情绪还是不自然地泄露了:「还有什么事么?安德烈?我说了,我现在不打算跟他碰面,这既是为我们的计划考虑,也是为你们的安危考虑。」
「是。」游侠没有再说,他躬身,转身离开了房间。
安德烈亚斯有点明白了。
自己的这位主君非常完美,他英俊、他潇洒、他富有谋略、他仁慈宽厚、他实力强大。
但游侠始终觉得,他似乎缺了一点什么。
现在安德烈亚斯了解了,自己的这位主君似乎缺了一点勇气。
他总是喜欢躲在暗处谋划一切,他总是喜欢操弄阴谋诡计并乐此不
疲,他从不打没有准备的战斗,只有在确定了所有变数,笃定自己必胜无疑之后,他才会愿意亲自出手。
这本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呼唤神祇化身降临的代价如何?
一般来说,即死。
偶有侥幸者,也会面临力量的巨大消耗与寿命大大缩短,许多传奇牧师呼唤了神祇化身后,寿命直接从上千年缩短到了只有两三百年。
如此良机?
有对比,就有差距。
亚伦-萨利安在暴雨中独自怒喝,单人奔上山崖,直面旧日支配者化身的那一幕,在游侠的心中久久挥之不去。
光芒、勇气、信仰、力量,面对强敌殊死一搏的决心,都深深地震撼了安德烈亚斯。
忽然,游侠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或许……神子之间,亦有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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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亚伦从睡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苏萨尔医院的床上,洁白的床单上一尘不染,空荡荡的病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只有门外的两个守卫在站岗。
窗外,金黄色的树叶带来秋日的气息,晴空万里的天穹上阳光四散,一丝凉意随着秋风吹入室内,吹在亚伦的脸上。
子爵大人揉了揉眼睛,他始终面无表情。
没有喜悦、没有悲伤、没有快乐、没有愤怒。
这两天,来看他的人一波接一波,看到的都是面无表情的亚伦,无论是道贺、是恭喜、是安慰、还是感激,亚伦都始终面无表情。
众人都以为子爵大人可能是目睹了神祇化身被震撼了,也有可能是呼唤神祇化身付出的代价太大,因此都让他好好休息。
只有亚伦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一小段时间,他不会再产生任何情绪了,喜怒哀惧这些东西都不会从他的身上出现。
因为色孽的降临。
色孽化身的降临是需要代价的,她直接吸走了亚伦所有的情绪能量,也吸走了他的一部分力量。
现在,亚伦做什么都感觉味同嚼蜡,他对什么事情都生不出任何反应,看到有趣的事情他感觉不到开心,看到悲伤的事情他也毫无感触,就连送来的火腿和葡萄酒进入口中,亚伦也感觉都是没有味道的灰尘。
他理应感觉到痛苦,可就算是这种痛苦的情绪,都被色孽吞噬了。
什么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有逻辑思维,和一颗澹漠到极点的心。
这大概就是佛教的「一切无住,无分别心,亦无无分别心,既无分别心即无是非有无空色大小明暗凡圣等见,言语道断,清静光明」吧?
没想到令我体会到这种感觉的,会是色孽?
难怪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色是有,空是无。色空相反,色因空有,空因色成,相辅相成。
以后自己的每句话之前,是不是应该要加一个「以普遍理性而言?」。
想到这里,亚伦有点想笑,这算是逆练色孽么?我这就成佛了?
可他同样没有任何笑意,他做不出任何表情。
好难受!亚伦竭力让自己有点情绪的变化。
但就连名为「难受」的情绪他也生不出来,因为也被色孽吞噬了。
他的情感能力只能随着时间慢慢地恢复,亚伦干脆不想这些事情,他开始思考。
来自色孽的神性火花彻底被激活了,尽管这神性火花因为色孽的降临而严重过载,短时间内亚伦只能够使用女干奇之力,但只要一段时间让它恢复,色孽神性火花将完全听命于亚伦。
他
也因而获得了一个真正强大超模的混沌权能。
守密者变身。
在国度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终于有一张强力底牌了。
有好消息,自然也有坏消息。
因为色孽的降临,混沌四神其一与国度的链接已然大功告成。
就在她成功降临的那一刻起,色孽的腐化将正式在国度中传播,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国度中就将出现越来越多的色孽信徒。
这些色孽信徒并不会奉亚伦为主,恰恰相反的是,他们会将亚伦视作自己最大的敌人。
他是色孽的最爱。
然而,将自己的最爱亲手毁掉,同样是一件能够让色孽快乐绝顶爽到晕厥的事情。
这种事情,色孽喜欢!
或者看着亚伦走上登神长阶,或者看着亚伦被自己亲手摧毁寻找下一个乐子,色孽怎么都不亏。
随着色孽信徒的发展,一开始只会是小规模的混沌入侵,可亚伦的实力提升得越快,激活的权能越多,剩下三神的链接也会启动,入侵规模也会越来越大。
最后,国度将会面临一场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混沌入侵。
只有战胜这场混沌入侵,击退混沌四神戴上属于自己的混沌冠冕,亚伦才有资格成为混沌第五神,去亚空间跟四个好哥哥打牌。
亚伦又思考了一会儿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时,外面有人进来了。
「子爵阁下,雷纳德爵士醒了。」
「知道了。」亚伦的话语中没有任何一丝感情,他只是伸手示意自己要起来。
「他在哪个房间?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