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公输冢!(4000)
第三百零一章 公输冢!(4000) (第1/2页)后世可没有什么《公输经》,只有《鲁班书》。
据说《鲁班书》乃是工匠鼻祖鲁班所著,其中不但包括土木建筑方面的知识,还包含了一些十分奇异的方术与医术,可谓天朝古代最为玄妙的奇术之一。
甚至此书在后世还有另外一个说法,叫做“缺一门”。
这种说法也来源于无法考证的民间传说,说的是鲁班祖师爷曾经曾经制作过一只神奇的木鸢,这木鸢只要念上几句咒语便可飞上天空,与远在千里之外的新婚妻子团聚,结果他那怀孕的妻子因为好奇背着他偷偷骑着木鸢飞上了天空,恰恰此时突然开始分娩,污血流出使得木鸢的秘法失效,结果妻子连同肚子里那未出生的孩子不幸摔死。
得知此事之后鲁班悔恨不已,于是诅咒天下所有学习《鲁班书》的人不得善终,将承受“鳏、寡、孤、独、残”五弊之苦,“缺一门”的别名由此而来。
不过后世发现的《鲁班书》最早乃是明朝万历年间的版本,又被考古界称为“崇祯本”,因此这距离春秋战国两千年后印制而成的《鲁班书》的真实作者到底是不是鲁班还有待考证,是否是原版内容也不得而知。
而现在听眼前这个人口中说起《公输经》三字,又提起了公输班的名字,吴良倒是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公输经》可能才是《鲁班书》真正的名字,而后世发现的《鲁班书》应该也确实并非原版,乃是后人改编。
因为据吴良所知。
鲁班乃是姬姓,公输氏,名般,字依智。
也就是说他的原名应该是叫做公输般,战国时期的古籍中也将其称作公输盘、公输般、班输,又或是公输子。
只因他是鲁国人,后世才有了“鲁班”这种说法。
而一个人若是自称,是断然不会以“鲁”为姓的,就好像姜太公“吕尚”不会称自己为“齐尚”一样,所以鲁班也断然不可能将自己所著之书命名为《鲁班书》,反倒是《公输经》这个名字更加符合常理。
至于是否有“鲁班的诅咒”这种事情,吴良就不太敢乱说了。
因为面前这个怪人口口声声说“躲不过《公输经》的报应”,似乎便是在告诉他确有其事,而且这“五仙入宅法”也是真真切切的起了作用,使得黄家一连夭折了四名男童,再加上吴良现在还身怀更加玄妙的“厌劾之术”,这些事情都早已刷新了他的世界观,哪怕事情再玄乎一些也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你倒还算有些见识,识得我家老祖。”
那怪人见吴良说出“鲁班”二字的同时脸上浮现出惊愕之色,微微点了下头,又看向牙齿几乎快要咬碎的黄承彦一脸坦然的说道,“既然我当年布下的‘五仙入宅法’已被这伙高人反制,那么我的报应便也要来临了,你若想为夭折的子嗣报仇雪恨,我亦是无话可说,不过你最好早一些动手,因为我已经……咳咳……活不了几天了,咳……咳咳!”
“你当我不敢么?!我这便将你碎尸万段!”
黄承彦目眦欲裂,当即又要扑上去与他拼命。
“黄先生,请先冷静一下,你要报仇雪恨我不会阻你,不过请容我先搞清此事的始末再动手不迟。”
吴良只得再次将黄承彦拉住,又使了个眼色叫杨万里过来将其看好。
这怪人既然将“鲁班”称为老祖,那么便说明他与“鲁班”的关系很不简单,没准儿可以通过他的嘴巴了解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历史,吴良自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
不过此人看起来已是报了必死之心,想要从这样的人口中问出吴良真正感兴趣的东西来恐怕并不容易,至少严刑逼供、性命相迫之类的手段很难行得通。
于是沉吟了片刻。
吴良组织好语言开口问道:“这位先生,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已经命不久矣,可否解答几个问题为黄先生解惑,也教黄家这些年夭折的子嗣走得明明白白?”
“咳咳……”
那怪人咳嗽着看了吴良一眼,又看了黄承彦一眼,终是摇头说道,“你问吧,不过能说的我会说,不能说的你问了也是白问。”
“你姓甚名谁?究竟是何身份?”
吴良由浅入深的问道。
“黄先生,你可还认得我?”
怪人并未直接回答吴良的问题,而是再一次抬头看向黄承彦。
但见黄承彦恨意滔天的眼中划过一抹疑色,怪人又摇头苦笑了起来,说道:“也是,如今我变做这般模样,你又怎能认得出来?不过我却还清晰的记得,当年我在你家做木工时不慎伤了手,后来伤口化脓坏死些险丧命,是你连夜找来医师为我医治,事后非但没有与我计较花费,还命家中佣仆日日为我熬药汤开小灶,教我好生养伤。”
说着话,怪人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展示给众人观看。
只见他的右手食指与中指都齐根而断,上面还能看到截断的伤疤痕迹。
“是你?!”
看到这只手,黄承彦原本就已瞪到快要咧开的眼睛瞳孔顿时又是一缩,嘴唇不停的抖动着,难以置信的颤音问道,“这是为何?我自问那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恩将仇报,竟要害我黄家绝后?!”
“因为你是个心善之人。”
怪人的回答更是令人难以理解。
“?!”
这话非但黄承彦没听明白,便是吴良等人也以为自己听错了。
若是黄承彦行事歹毒龌龊,怪人受了伤害怀恨在心因此伺机报复,这还在正常人的理解范围之内,但若只因为黄承彦是个心善之人,怪人便要恩将仇报,如此祸害于他,这就实在有些违背常理,只会显得这怪人更加可恨,更加该死。
怪人并不在意黄承彦与吴良等人的反应,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黄先生应该也不知道我姓甚名谁吧?我姓孙,单名一个业字,我爹便是刘胥,三年前黄先生还曾参加过他的殡礼,此事黄先生应该不曾忘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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