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藏浊自污?
第五章 藏浊自污? (第2/2页)“蓬荜生辉!谢兄看来不怎么风趣。”
“呃……”
敢情是这个‘灰’呀?谢尽欢觉得这冷笑话还行,轻笑道:
“受教了。”
赵德发现令狐青墨面无表情,知道是刚才的场面太尴尬了,此时轻声解释:
“谢兄可知我方才在作甚?”
这还用问?
谢尽欢寻思是让他给个台阶下,询问道:
“世子殿下是在练听声辨位的功夫?”
赵德摆了摆手,语气凝重解释:
“常言‘伴君如伴虎’,我身为亲王之子,又在京城扎根,父王还手掌军政财权,若是再表现出文武全才……”
谢尽欢心领神会:
“殿下在藏拙自污?”
“嘘~”
赵德拍了拍肩膀,做出看破不说破的模样。
而深知世子德行的令狐青墨、杨大彪等人,则是深深吸了口气,眼神意思估摸是:
就您这模样,还需要藏拙?
我估摸王爷从来不受圣上猜忌,一半是因为性格率直不善权谋,另一半就是因为‘父凭子贱’,朝臣瞧见你这模样,都不敢站队!
不过赵德终究是未来的丹王,在场之人也没人敢奚落。
赵德正常情况下,世家子的气态还是到位,且和丹王一样平易近人:
“谢兄为丹州立下汗马功劳,远道而来若不好生招待,父王非得说我不懂礼数。来福,去紫金阁订一桌八仙宴,记王府账上!”
“好嘞!”
谢尽欢乃至杨大彪,听见这话属实惊了下。
紫金阁是京城最负盛名的风月场,进门茶水费都得十两起步。
至于‘八仙宴’,则是紫金阁的至尊服务,天南海北的佳肴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八位花魁作陪,表演各种攒劲的节目。
谢尽欢在京城活了十六年,也没打听到具体有多攒劲,只知道没有男人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下站着出门。
他虽然感兴趣,但也看出丹王世子这是在借他的名义公款吃喝,婉拒道:
“谢殿下厚爱,谢某已经受王爷重赏,哪敢再让殿下破费……”
令狐青墨可能是怕谢尽欢被带坏,也连忙插话:
“殿下,他有伤在身,近日不便饮酒,奔波一天也该休息了,要不改日吧。”
赵德十分可惜,不过这公款消费的机会,他绝不能错过,当下又道:
“喝酒不行,那就去玩,明天金楼有场好戏,国子监的张怀瑜,和雪鹰岭魏鹭比定力。
“本世子押三千两银子在张怀瑜头上,输了记王府账上,赢了咱们对半分,就当款待谢兄了。”
金楼算是拍卖行,也经常举行打擂对弈、斗鸡斗狗等活动开盘口。
谢尽欢虽然急缺银子,这款待之法着实有点离谱,转眼看向小秘书墨墨。
令狐青墨知道世子殿下非得借谢尽欢名义捞一笔不可,想想询问:
“怎么比?”
“就是双方打坐比定力,我们派人表演节目,看谁先坐不住,输的人会变成整个京城的笑柄,特别有意思。”
“比定力……”
令狐青墨想了想道:“张怀瑜是国子祭酒范先生的徒弟,穆先生师侄,以前还来过学宫几次,绝对的真君子。至于魏鹭……我记得他好像是魏无异的孙子,他怎么会想着和儒家门生比定力?”
赵德摆了摆手:“魏鹭来京城给皇后娘娘拜寿,去国子监拜访,意外撞见了张怀瑜在看《魏无异艳史》,两人吵起来了。魏鹭骂张怀瑜伪君子,张怀瑜硬说自己是在研究史料,魏鹭为了揭穿张怀瑜真面目,就摆了这么个局。”
“哦。”
令狐青墨恍然大悟。
因为在寂文斋看到过那些儒家酸秀才的杰作,她明白魏鹭有多气,想了想道:
“张怀瑜是儒教门生,定力绝对不凡。不过魏鹭也绝非泛泛之辈,此战在我看来六四开,世子殿下最好还是保守些……”
赵德心有成竹摆手:
“魏鹭能为一本闲书较真动怒,定力就不可能比过张怀瑜,这就是必赚的局,若不是金楼怕赔不起限注,本世子非得压个几十万两银子。”
令狐青墨觉得这说法好像也有道理。
赵德说话间,又看向谢尽欢:
“不过谢兄是真豪侠义士,明天若是上场,胜负难料。
“谢兄要不要也去试试?反正是打坐,报名都能上场,只要撑过第一关就有赏银,过关越多赏银越高,夺魁能拿一千两白银!”
谢尽欢现在平均一个星期得攒一万两银子,对于这事儿挺有兴趣,但他从不否认自己有爱美之心……
这种比拼定力的擂台,似乎风险挺大,为此保守道:
“初来乍的,不知水深水浅,明天去看看再说。”
“行。那就明天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