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罪恶(上)
第二十四章 罪恶(上) (第1/2页)“开始转动了。”卢修斯喃喃。
些许的金色火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
他在尝试着看些什么。
紧接着,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仿佛被一层薄雾所笼罩。
然后穿透了薄雾,进入一个全新的维度,一个超越了现实世界的存在。
在这片模糊之中,他开始看到一些难以用言语描述的景象——它们既非来自他的记忆,也非他想象出的场景,而是命运这条长河在他眼前缓缓铺展开来的壮丽画卷......
最后,卢修斯看见了,察合台登上了王座...他成功了。
在看到这个结果后,卢修斯就主动退出了这种奇妙的状态。
眼前的篝火还在烧着,噼哩哗啦地响。
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然后,伸出手轻点围绕在身边的金黄色光点。
他又在无偿打工。
只不过在过几天,这种活计就不会再找上门来了。
这场席卷整个草原上的瘟疫迎来了终结。
在其中包含的绿色肮脏光点全都汇聚在一起,想要将卢修斯拉入那绿色的帘幕当中后,便失去其原本所含有的神秘力量,变成了一场普通的瘟疫,便能被草药与一些基础的预防措施和治疗方案所解决。
而这些对于已经无证行医这么多年的卢修斯来说,并不是太头疼的事。
在解决完这些事情后,卢修斯便能休息了,然后好好准备不久后将要到来的大决战。
在挑战最终boss之前,他要竭尽全力地使用各种手段去削弱四位真主的信仰了。
包括但不限于,下达心理暗示、说服、劝说、人道毁灭......各种手段。
能劝的他就劝一下,实在劝不了,再看看有没有抢救的可能。
没有抢救的可能的话,再看看有没有干罪大恶疾的坏事。
没有的话便不去管,有的话便人道毁灭了。
他可没有什么“不杀主义”,弄死也就顺手的事。
反正都是该死的,不如早点死,来为我的退休大计做出一些贡献,这样还更有价值一些。
卢修斯在心里面想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这是最后一杯茶了,茶壶里面也没有水了。
他看着篝火,看着跳跃的火光,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然后,便躺在篝火旁边睡去了。
说实话,还是有点冷的,这一觉睡的应该不会太舒服。
卢修斯最后想着。
......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财富、地位、无尽的欢愉......”女人颤抖地说着,她瘫倒在地上,身上那洁白的华贵纱裙,染上了些褐色的液体。
并且还有水渍不断流淌在地上。
她止不住地后退,像是为了证实自己话语的真实性,猛地将衣口拉大。
大片的雪白暴露在了这充满铁锈味的空气当中。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那都是我的父亲和兄弟做的,我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女人楚楚可怜,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白兔,“我是信奉欢愉教派的,只要你肯放过我,我便能让你享受到无尽的欢愉......”
她边说边伸着粉色的舌头轻轻地舔着艳红的嘴唇。
然后将衣口拉的更大了,些许别的东西暴露出来了。
很是诱人,但可惜的是她面对的是一个不会言语的怪物。
坏掉的白色灯光挂在墙上,却依旧在一闪一闪的,增添了一些恐怖片的氛围感。
也照亮了从黑暗当中,慢慢走来的怪物。
——笼罩在破烂的黑色斗篷中,戴着黑色的壳状面具,却没有将面部完全覆盖,露出了下巴。
他慢慢地向女人走来。
面具之下的眼睛就这样看着她,没有言语。
也没有表达出任何想要沟通表达的欲望,就像是一只野兽,不会说人话的野兽。
女人感到恐惧,但她已经退到了最后面,身后就是无比僵硬的墙壁。
她退无可退,不过她观察到了一些别的东西,一些可能让她活命的机会。
这只野兽似乎快死了,那么我能否活命呢?
念头不断放大。
但,她表面上依旧是那副柔弱的样子,摸着墙壁站起了身来。
像是完全放弃了抵抗一样,静静等待着野兽的到来。
在快到来的时候,女人动了,她以飞快的速度掏出了个包裹着紫色光芒的短剑,向着这个被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怪物刺去。
“死吧!不过是杀了一些贱民,你就杀死了我的父兄,你怎么敢的!怎么敢的!”
“他们的命怎么能和我们的命相提并论。”她最后说。
然后,她就看见了自己的身体。
女人的头被打飞了。
裹着黑色斗篷中的怪物伸出沾满褐色液体的手,将覆盖在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露出一张苍白无比的脸来。
正是巴尔。
他看着这具无头的身躯从墙壁上,慢慢滑落,最后倒在了地上。
洁白华贵的纱裙又被尘土沾染了。
巴尔的目光,在女人手臂处的手链停留了片刻,脑海中的知识告诉他,那是用人类幼童的头骨磨制而成,上面还泛着些微红。
“你并不无辜。”巴尔说,然后从斗篷下掏出了个蓝色书册,翻看。
他在通过名为风雨雪之君的神明的馈赠来“锁定”下一个复仇目标。
而代价很简单,只要戴上祂提供的面具就好。
巴尔欣然接受。
他也需要面具来伪装自己,来去吸取敌人的恐惧。
巴尔不想让这群高高在上的贵族老爷们,在临死前意识到,杀死他们的只不过是一个连他们口中的贱民都算不上的底巢人,这样他们便不会感到太多的恐惧,更多的是愤怒与不甘。
只有不明源头,不明目的,不会言语的野兽才会让他们感到恐惧。
才会让他们时刻警惕着那富丽堂皇的昂贵水晶灯照不亮的阴影地方,害怕那里隐藏着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害怕野兽冲出来夺走他们的生命。
而恐惧,正是巴尔所需要的。
——用来治愈懦弱的良药。
“你快死了。”鬼魂说,他从看不见的黑暗中走了出来。
微微的蓝色荧光在他的双眼中跳跃,周围的温度似乎下降了一点。
他似乎看见了什么,语气中满是悲伤。
“这就是命运,无法逃避,也无法挣脱......”他以一种近乎吟诗的语调说。
一首悲伤到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哀诗。
“那么,”大声的言语打断了这首哀诗。
巴尔转过头来,直视着这个一直跟着自己的鬼魂,他也是自己这场复仇当中...唯一的观众。
他的嘴角渐渐上扬,咧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
“命运待我不薄。”他说出了之前没说完的话语。
然后,巴尔将手中的面具举起,缓缓地扣到了脸上。
择人而噬的野兽再一次降临了,他回头看了一眼黑暗中的鬼魂后,从楼上纵身跃下。
繁贵的玻璃花纹伴着破烂的黑色披风,一同消失在夜幕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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