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属狂潮:自由之旗 OR6-EP4:歌利亚(3)
全金属狂潮:自由之旗 OR6-EP4:歌利亚(3) (第1/2页)OR6-EP4:歌利亚(3)
彼得·伯顿躺在遮阳伞下,无精打采地抽着烟。看到他这副懒散的模样,其他忙碌着的人们也不自觉地感受到了更多的疲惫,他们想要坐下来像伯顿那样休息,然而他们肩上所承担的责任并不允许他们那样做:比起专门测试AS机甲性能的测试驾驶员,维护AS机甲的机械师、工人还有需要时刻根据测试数据调整进度的技术人员们的头脑和躯体一刻都不能松懈下来。也许有些机械师同时还是水平相当优秀的驾驶员并且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分担测试者的工作,反过来的情况倒是很少成立。
“来休息一阵吧。”伯顿懒洋洋地向舒勒打招呼,“这么热的天气……你们也不怕把自己热得脱水。”
“托您的福,我们最近的赶工速度以惊人的比例下降着。”埃贡·舒勒抱着一大摞文件,他那颗光头上涌出的汗水几乎能给他洗个澡,“根据我们的专业管理人员的分析,你本人的懒惰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喂,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伯顿愣住了,“像麦克尼尔那样的工作狂难道就能让你们全都活跃起来吗?得了,你们口口声声说自己的研究项目都是在科学原理指导下运作的,那么还有个基本原理是……人总是会累的。”说着,他把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的香烟又递到嘴边,“适当放松一下,不会耽误工作的。而且,你是这里最勤奋的人,我觉得你可以不必花那么多时间改进你新研发出来的那个雷达……”
光头的瑞士学者摇了摇头,只顾抱着文件回到在野外搭建的工作平台旁。伯顿是一个合格的驾驶员吗?答案是肯定的:事实上,彼得·伯顿在作为军人的各项战斗技能上表现出的实际水平即便略逊于麦克尼尔一筹,他相较其他同事而言仍是具有压倒性优势的精锐战士。真正造成工期受到影响的因素,正如舒勒所说的那样,并非是伯顿的个人能力不足,而是伯顿本人给项目团队带来了一种负面影响。
“我不能闲下来。”舒勒重复道,用左手食指指着悠闲自在的伯顿,“敌人的隐形部队无处不在,如果我们不能研究出反制光学迷彩的设备,一切反击都无从谈起。”
“你说得对,我承认。”伯顿叹了一口气,“那……我该怎么做?帮你计算数据还是研究模型?老兄,我做不了这些,那我总不能在你做研究的时候一直到你身边练举重来证明我很用心吧?”
“你躺在这里就是对其他人最大的影响。”舒勒严肃地咳嗽了两声,“站起来。”
这些日子里,他们将一切可能同安布雷拉有关的武装人员列为了目标。不管是信仰卫士团,还是那些态度模糊不清的部落武装,谁挡在他们的道路上,谁就是他们的敌人。吉欧特隆公司乐见其成,而且哈罗德·布朗也认为这样大动干戈或许能够将一直活跃在阴影中的安布雷拉更早地揪出来。
如果舒勒和伯顿的工作仅仅是为吉欧特隆公司完成新型AS机甲的测试,那他们不仅可以像现在的伯顿一样躺在遮阳伞下,甚至能够直接丢下手头的工作并返回安全的后方基地中直接给自己放个长假。论项目本身的进度,即便再耽搁一些也不会给舒勒造成影响,然而他们还要在多方关注之下寻找麦克尼尔的下落,这就为两人出了个难题。此外,疑似为安布雷拉服务的博尚没法给他们提供任何情报,而卡萨德干脆自拉马迪水坝一战后销声匿迹,这一切都令伯顿的情绪越来越低沉,他不得不依靠一些夸张的作派掩饰自己的不安并让那些因他取代麦克尼尔而感到不满的家伙放松下来。
麦克尼尔失踪了,而且一个多月来杳无音信。同卡萨德一起执行任务的岛田真司回忆说,麦克尼尔那时正打算带队伏击一支运送着可疑货物的伊拉克部队。结果,麦克尼尔和被派去的黎凡特旅士兵全部人间蒸发,同他们一起消失的还有那些伊拉克士兵。美伊联军更愿意将事件定性为信仰卫士团的袭击,这样一来他们就不用构思其他理由去解释大量士兵的失踪了。反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信仰卫士团更可能成为伊拉克境内一切可疑事件的幕后主使。
“要是我那时候没有要求雇佣兵支援战场,卡萨德和岛田也死定了。”舒勒每次回想当时的突发状况时仍然感到后怕,“……情报在敌人内部的流通速度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快,以这个为前提,我们才能解释他们是怎么在事发后不久就将痕迹掩盖住的。”
“卡萨德这家伙,被我们救了一次却什么都不说就自己躲起来了。”伯顿感到十分郁闷,他以为自己和卡萨德之间的交情足以摆平双方之间的误会和根深蒂固的反感,不过现在他没有心思去思考究竟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不管他了,这事就算没他也不是没法解决。舒勒,我们的下一个测试场地在哪里?”
每一次实战测试都需要真正的战场才能开始,如果附近没有已知的正在进行的战斗,那么吉欧特隆公司就必须自行选择目标。通常来说,他们不会直接进攻信仰卫士团,而是在信仰卫士团周边区域缓慢地削弱敌人的势力。当然,若是碰上合适的场合,吉欧特隆公司也不介意和美军一起挑战安布雷拉的其中一个合作伙伴。
作为项目的负责人,舒勒有权在军事顾问的建议下选择合适的地点。跟麦克尼尔一起被侯赛因空军基地地下发生的大爆炸给炸进了医院的米哈伊洛夫前几天才出院,他同样为自己近乎毫发无损感到惊讶——在得知麦克尼尔已经失踪后,米哈伊洛夫把自己的奇遇归功于麦克尼尔并同样热切地盼望着能够找到麦克尼尔本人以问清当时的真实情况。因此,他和伯顿之间无意中达成了共识,双方都希望早日找到下落不明的麦克尼尔。
舒勒思考了好一阵也没决定如何行动,正当他举棋不定时,米哈伊洛夫驾驶的M9型AS机甲出现在了不远处。于是,他耐心地等待着米哈伊洛夫将AS机甲归位,这才用手边的通讯器通知对方赶快来商议下一个测试任务的所在地。
“那里难道还会保留下一些值得我们在乎的东西吗?”伯顿挠了挠头,“想一想那些无声无息地消失的可怜人,那肯定是安布雷拉的手笔。他们把事情做得如此周密,以至于我们就是去事发地附近寻找线索,也只能招来一群疯狂的信仰卫士团自杀部队。”
“……我可没这么说。”米哈伊洛夫纠正道,“我们不是去调查,而是去测试AS机甲的作战性能,得把后者当成主要工作。然后呢,如果我们在半路上【不小心】发现了什么,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起拉马迪水坝……”舒勒皱起眉头,“最近那周围的信仰卫士团控制区似乎也爆发了食人症,据称是水源被污染所致。目前我还不清楚这事会不会影响到我们,总之我盼望着食人症赶快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今年简直是一个瘟疫之年,不仅这里出现了我们之前从未听说过的食人症,美国本土那边的流感和肺炎也越来越严重了。”
按照米哈伊洛夫的建议,彼得·伯顿和他一起到拉马迪水坝周边区域巡逻,尝试着寻找合适的目标。一般来说,如果恰好有落单的信仰卫士团AS机甲通过这附近,那么他们就又有机会为项目积累一次精彩的战斗记录并证明第三代AS机甲在性能上对第二代AS机甲的全方位超越。
抱着这种心思,他们在两人一致认为比较容易发生战斗的地区徘徊着,结果迟迟也没有等来信仰卫士团的作战人员。主动进攻信仰卫士团控制区则会影响美军的总体方针,那不是他们能负责的事情。
“奇怪,信仰卫士团和伊拉克军都采取了防守姿态。”一无所获的伯顿仍然驾驶着AS机甲继续在附近遛弯,他猜测双方的保守态度可能同各自控制区的食人症有关,“安巴尔省的那个疫区现在总算是平静下来了,可是靠近科威特的那个还在呢。”
“我听说你在解决安巴尔省北部瘟疫源的战斗中发挥了很大的作用。”米哈伊洛夫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为什么不尝试用同样的办法把南部的疫区也消灭呢?”
“嘿,我什么都没有解决掉,我们所有人只是徒劳地到那里做了一次演出。”伯顿登时警觉起来,他从安巴尔省北部疫区返回后守口如瓶,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自己在那里的真实经历,尽管他猜测卡萨德一声不响地带队逃跑并且拒绝最近和他恢复联系与此有关,“……只是制造瘟疫的人自己达成目的后撤退罢了。安布雷拉,这些牲口……喂,跟你说,我喜欢钱,喜欢享受生活,但是我的钱都是我靠着自己的本事保卫合众国和合众国的海外利益从而赚来的,花起来也算是心安理得……不像某些人,非得用着带血的钱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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