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妻子的诘问
第27章 妻子的诘问 (第2/2页)以往李光华给人的印象是务实低调,但今天他呈现给大家的却是另一番形象。只见穿着藏青色西服的李光华精神抖擞地出现在前台。
“眼界代表格局,思路决定前途。我们公司决定参与城区西部开发,是林董和萧总审时度势做出的英明决定。我今天能担任公司城区西部开发办公室主任,是公司领导对我的信任,我一定不辱使命,与公司各部门紧密配合,担起开发责任,为公司战略结构调整和新一轮发展竭尽全部力量。”李光华的表态,话语铿锵,赢得了台下热烈的掌声。
开完了会,林霄宇关紧办公室的房门,给曹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公司城区西部开发办已经正式成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林霄宇其意是想让老同学再费费心,帮他在市里运筹一下,最好能快点圈定亨达公司参与城区西部开发一事。
曹秘书长与林霄宇之间不用点得那样透,彼此是心领神会。
曹秘书长又开始重复那句“一定尽力而为”的老话,林霄宇知道,这是老同学心里没有必胜把握的很有弹性的话,就权且当真,由他尽力去吧。
打完电话,林霄宇心里很乱,可乱中他却想起了名画的事,于是就给文庙书画院的严佳琪院长打电话,说自己想去拜会他,向他求教有关名画的问题。
严佳琪院长正好今天有闲暇时间,就高兴地请林霄宇来书画院一叙。
林霄宇让小马拉着自己先去了银行,把《秋山画轴》取出来,然后直奔文庙书画院。
到了文庙书画院,远远地就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恭候在门口,林霄宇认定这个老者肯定就是严佳琪。
到了门口,彼此做了介绍,严佳琪院长很客气地把林霄宇引到自己的办公室。
林霄宇说明了来意后,就从紫檀木盒子中取出朱耷的《秋山画轴》。
严佳琪拿着自己专业的放大镜,在画前来回看着,那神情就像是探寻什么细微的东西,过了一会,严佳琪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无比慨叹地对林霄宇说:“真迹,真迹,是朱耷的真迹啊!”
真迹二字以最快的速度汇聚了林霄宇的所有兴奋点,真迹,就意味着这名画美好而殷实的未来。林霄宇毫不怀疑严佳琪的鉴赏能力,据说江城的几幅名画真伪的鉴定都是他最后定论的,因为他的学识和眼界无人可比。
林霄宇不好意思问《秋山画轴》的市场行情,因为他怕严佳琪鄙夷他庸俗。然而此时又是最好的请教这幅名画身价的绝好时机,于是就风趣地问:“严老,这幅画可与什么比肩呢?”
严老似乎没有听出林霄宇说话的本意,仍沉浸在欣赏真迹的兴奋之中:“朱耷的真迹,那可是无价珍宝,谁都无法复制的绝世之作啊!”
林霄宇见严老这样说,也不便继续地说些什么,就鞠躬道谢,然后拿着《秋山画轴》高兴离去。他又把名画送回了银行保险柜。
名画的真伪已经鉴定清楚,林霄宇的心里真的是有一种春风扑面的感觉,以他对书画市场的了解,朱耷的真迹起码应该超过100万元人民币,而且这还是保守的估计。
回到办公室,他有些兴奋地给辛梓红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可电话那头,辛梓红的声音冷冷的,林霄宇听着有些异样。
他连忙问辛梓红怎么了?可电话却断了。
林霄宇有些惊慌,就再打电话,可辛梓红的手机已经关机了。
林霄宇有些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刚才的兴奋一扫而空。
下了班,林霄宇什么心思都没有,下午辛梓红在电话里的神情,预示着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她绝不会是那个态度。
林霄宇心绪不宁地回了家。辛梓红没在家,客厅里的考究的大座钟有节奏地发着声响,这与林霄宇不平静的内心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他给辛以哲打了一个电话,问辛梓红回去没有,辛以哲说没回来。
两人在电话里又闲唠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很晚的时候,辛梓红一身酒气地回来了,林霄宇连忙迎上去,扶她进屋。
辛梓红拒绝了他的好意,有些不连贯地说不用管她的一些话,林霄宇知道辛梓红醉了,可一向不喝酒的她为何醉成这样,他不知底细和缘由,也不好发作,只能让辛梓红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会。自己赶忙去弄水,因为此时被酒灌满的胃肠最需要一杯纯净的白水来稀释。
水送到了辛梓红的嘴边,可她一拂袖却把水杯打在地上,水珠迸溅在漂亮的地毯上,杯子也碎了,让地上的景色模糊了。
林霄宇无可奈何,辛梓红醉成这样,也不好说什么,就等到明天再了解事情的原委吧。
这一夜,辛梓红酩酊大醉就在沙发上睡了一宿。
而林霄宇几乎就是彻夜难眠,这些日子是他有生以来变数最多的,许许多多的事,让他感到有些心力交瘁。
而自己的妻子以这样的形象进入他的视野,是最让他不堪的,他有些敏感的神经预示一场家庭的暴风骤雨即将到来,而遗憾的是这场暴风骤雨的起因他还懵懂未知。
第二天早上,辛梓红醒酒了,可她看林霄宇的眼神是那么陌生,失去了往日的温和。
吃饭的时候,辛梓红对林霄宇说:“你去华泰小区B座楼二单元301室去干什么?”
林霄宇听到辛梓红这样问自己,感到耳畔响了一声炸雷。
他装作很平静的样子:“你说的是哪啊?”
见林霄宇没有正面回答自己,辛梓红有些愠怒了:“你还在这里装作没事,你做什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辛梓红不愧是一位有教养的女性,就是愤怒的时候,也在咬文嚼字,不失文雅的气质。
林霄宇无言以对,甚至是心虚无以对答,一股自羞感无可遏制地从眼神中游移出来,他不敢正视妻子的目光。
见林霄宇没有反应,辛梓红不给自己的丈夫任何喘息的机会,眼睛里流露出一个弱者的强悍:“这个屋的女主人殷萍,想必你也认识吧,这个人我也认识,早在十多年前。”
林霄宇感到了妻子咄咄逼人的气势,好像此时她想凭着这些给自己定罪。
林霄宇的自尊心受到了蔑视,他想发作,还原一个男人的尊严。
可他还是没有那样做,因为他的确底气不足,他有愧于妻子啊!
林霄宇此时才明白,辛梓红一定是跟踪了自己,甚至是调查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情况,要不然一向温顺的妻子怎能向他发威呢?
林霄宇没有寻思好是否把自己与殷萍的事和盘托出,因为如果这事辛梓红知道,这个家就会随时有解体的可能,冰清玉洁的辛梓红绝对不会容忍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暗通款曲。
而如果这样,因自己与妻子离婚,一些桃色新闻也会甚嚣尘上,在公司里炒得沸沸扬扬,到时,我的董事长还怎么当?想到这林霄宇打了一个寒颤,他究竟怎样向辛梓红解释呢?